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圣上浩荡,天地流变,宇内飘摇,大炎朝庙堂所向何方?禁军六卫所用何地?这寰宇之间,究竟有多少东西是他无坚不摧的环首刀斩不烂斫不尽的? 他握着那封信走出了书房,老黑蓑和鲁珀少女在楼梯下等着他。看到将军凝重的面色,杨筱凡想问,瞟了一眼呼兰通又自觉闭上了嘴。李燕芳推开了虚掩的门。远方城垣上的阴云中,一轮橘红的日头涌了出来。 “天快亮了。” 旬日之后,消息传到晋阳:战争爆发了。 *古代“衣冠禽兽”属褒义词,因官员正装多以珍禽异兽为图案。 附录: BOSS:李燕芳 平卢乱后宇内飘零,贤臣良将勠力中兴。他曾伴随历任国老,勤王定策立不世之功;亦曾行遍大炎十三州,在渝州城、淞沪城被传说称颂。问此人何许人也?黑蓑禁军首领,检校正三品千牛卫大将军李燕芳。他的身影即是大炎王朝最高意志的体现,没有被战胜的可能。谚云:“敌不动祂,我不动鹰”。 耐久S攻击力S防御力S法抗? 免疫一切法术伤害和异常效果;禁军姿态下对真实伤害拥有50%抗性。 禁军姿态使用环首刀进行近战攻击,间歇性向前投掷“链刃”造成无视50%护甲的高额物理伤害,若未击杀目标或击中地形则自身位移到链刃位置并对周围剑雨范围造成一次高额物理伤害。普通攻击同一目标达到五次触发“斩杀”效果,无法被格挡或闪避且被击退单位复活时间+50%。被击退后变为“神鹰姿态”在蓝点位置重生。 神鹰姿态无法被阻挡,使用天威弩进行远程攻击,优先攻击高台单位。对附近单位使用长CD的匕首攻击(附带“斩杀”效果),生命值再度降低至50%和25%以下时使用“引爆”对身周钙质化范围内造成一次高额物理伤害。神鹰姿态理论上无法被击退,只能等待其自身回到红点后消失。在生命值低于25%后会自行瞬移至红点消失。 本文简单战力参照表(仅适用于本系列,仅做参考,不代表官设) 计量单位:乌萨斯皇帝内卫(不考虑“国度”亡语情况下) 1内卫=1黑蓑禁军 3内卫=爱国者=李燕芳 2内卫=黑蛇塔露拉=于晴 1.2内卫=皇帝的利刃“追猎者”=凯尔希=禁军校尉呼兰通 1内卫≥禁军校尉杨筱凡(纸面实力,杨经验不足,实际上<1) 0.8内卫=精英北庭雁骑=煌 0.8内卫>白金 第67章 归来【精二立绘贺文,凯博】 1101年1月 作战会议如期举行。 三角形的棋子标记在铁灰色的舱壁上显得肃杀冰冷,一如舰外乌萨斯的寒冬。博士外出已数月有余,这段时间各部门的负责人都经受了难以想象的颠簸。一切都回到了1097年12月之前最可怕最黑暗时刻的样子,每迈出一步都令人如此窒息。谁也不知道还要撑多久,谁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会议室外的走廊,再也没有人有心情说笑,讨论食堂愈发紧缺的菜品或用好久没有举行的转椅大赛插科打诨。每隔几米便有一台的警报系统无声地闪着红色的呼吸灯,默默注视着压抑的人群。 然而当第一位与会者走上前,会议室紧闭的舱门左右滑开时,一切仿佛都不一样了。穿着白大褂的女性坐在会议桌的中央,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她褐色的瞳孔映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半晌,她微笑着,艰难地站起身。 “大家好,我回来了。” 乌萨斯的冬天很冷,这个冬天尤甚。在将近一年的孤守下,为了躲避皇帝内卫和地方各集团军的追缴,很多商业活动被迫停止,作为中间商的喀兰贸易和企鹅物流从大地各处将罗德岛分部的资源运往西伯利亚荒原和深林中的本舰,如一条条细小的血管支撑着冬眠的硕兽。 这段艰苦的日子里,有些人牺牲了,有些人离去了,剩下的人在日渐少却的活动和饮食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博士关切地问候了每一个人,解答他们的疑问,就像她只是在一年前的某一日去舰外的农庄用了一杯粗糙的红麦茶,如今又自然而然地回到他们身边,从未远离过。如果说她有什么变化的话,那或许只有那身印象中从来没离开过她身体的白大褂,直接将她的身材勾勒出来。没有穿罩袍的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单薄。 会议比以往的几次进行的都更加顺利。在最后一名干员离开时,棋手小姐如释重负地倚靠在椅背上,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椅子随着她的动作稍稍后挪了一寸,原来那是一台轮椅,在阴暗的光线下,沾满尘土的轮子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丝灰垢。 除了禁闭室里的华法琳外,没有人知道,棋手小姐是如何回到罗德岛的。 龙门会议之后,她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大炎,她的大腿被马鞍磨破,直到病得再也跨不上马背。于是便又改为乘车,荒野里的车子颠得比马儿还厉,最后折腾得她的身体连坐车也无法忍受了,就做了一副担架,把她平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一路上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几乎要泌出盐渍了。华法琳不知道如何面对凯尔希,回来后便关了自己紧闭,留下一封写在药品单据上的长信向凯尔希说明棋手小姐的病情。 凯尔希对此未发一言。在检查过博士的身体后,她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华法琳临危不乱的急救和一路上的竭力护理,恐怕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爱深恨切的人儿,纵使以后的生命数以千百万年计,也永远无法原谅这一年的永诀。她推着棋手小姐走在寂静的廊道中央,轮椅上的人脑袋歪向一边,栗色的发梢温顺地蹭着她的手臂,亲昵得像从未离开过。 她们从PRTS的机房入口一直向内,走过铺盖在黑天鹅绒上璀璨星河构成的回廊,直到罗德岛的最底层,时间和空间的尽头是一栏实木的书架,棋手小姐的那本书安放在书架正中。医生拿起它,书架缓缓上升,几管浅绿色的澄清液体陈列其后。博士任凭医生拉起自己的左手,把袖子捋过布满针眼的手腕,直到肘部,用扎带勒紧。 她们的重逢也颇有独属于她们的味道,没有拥抱亲吻和喜极而泣的告白,只有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她和一旁的医生,那是多年前的情景丝毫未变。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穿着绿大褂的菲林时,她的眼角溢出了泪滴。 注射,澄清如血浆的液体顺着血管推入,替代血液履行着原有的职责。一丝血色顺着注入的肌肤蔓延开来,仿佛揭开一层古老的尸布,露出下方新生的白嫩肌肤。棋手小姐缓缓抬起一只手,看着血色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 “凯尔希,我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三年。” 在那一瞬间,凯尔希看到了棋手小姐的神色。那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与令人心悸的释然。棋手小姐紧抓着轮椅的扶手,力气随着药液的扩散回到她的身体。现在,她血液内非血之物的浓度,恐怕比伊芙利特的体细胞源石化率还要高,但她从轮椅上努力地站起身,回眸一笑,恢复了淡淡红润的面孔粲若夏花。 “足够了,凯尔希,谢谢你……足够了。” 战争已经爆发了。棋手小姐之前曾无数次竭智尽心,向凯尔希叙述她们身处的历史长河有着怎样的特性。如今凯尔希看到了,博士并未拨动战争的引线,它便随着炎乌边境的不断加压倏然爆裂,令人在惊骇无比的同时,却又奇怪:和平为何持续这么久? 引爆战争的并非已经将神经紧绷到极限的旧军队,而是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人——新皇和议会在切尔诺伯格事件拆分第三集团军后筹办的暂九师(编制相当于一个军),这支乌萨斯“新军”的长官,正是与罗德岛打过交道的谢尔盖·安德烈耶维奇·萨夫拉索夫将军。 十一月,乌萨斯暂九师突然越过边境线,兵锋锐指大炎辽东道。辽东节度使奚中杰领兵出战,谢尔盖转攻延郡,沿乌萨斯曾与东国交战的古战场奋兵急进。奚中杰也算罗德岛的“老朋友”了,属于坚定的保皇派,昔日在江南也正是他不断阻碍罗德岛与青党取得联系。隶属其的辽东道麾下炎军,尚处于“红衣红甲,结营扎盘”的旧时军制,谢尔盖统帅的却是现代化程度极高的乌萨斯“新军”。在辽东险峻山地间,炎军营寨及天水营术士极易被乌萨斯摩托化步兵切断。十二月,辽东军在与暂九师的野战中失利。奚中杰运筹,将大营从辽阳前置,战线退回与檀国隔江相望的义郡,形成对峙之势。 军情如火刻不容缓,然大炎朝廷内部却争论不休。保皇党不愿意发禁军六卫救援,又希望能以保皇党将领奚中杰为引,趁机褫去青党兵权。在这种情况下,博士会同“宋先生”,在龙门召开了青党的一次重要会议,在龙门会议中,青党底定了“誓师北伐,围魏救赵”的基本路线,坚定了把军队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在攘除国难的同时,消灭乌萨斯议会与旧军队,协助苏乌完成社会变革的方略。 下旬,邱煜、徐久间、宋锐初等青党朝野官员联名上书,察举北庭节度使李伯明可平祸乱。燕京应允,李伯明在常七遥领旌节,披肩挂帅,整衣佩刀,左仗黄钺,右秉白旄以麾,慨然南拜,誓死护国,阔步而去。 大乱在即,此一去生死未卜。 史书云:“庚辰之变”。 博士始终心忧着前线的一切。直到回到罗德岛,除却在病床上失去意识的那些时间,她都在不断与李伯明进行着通信。看着她在沙盘前久久伫立的身影,凯尔希心中清楚,所有布局都将在此刻变为现实,自卡兹戴尔皇家军校开办起,博士足足等候了七年。卡兹戴尔皇家军校从未在内战中真正赋予巴别塔或者萨卡兹一分一毫的机缘,可是也正是从那时起,博士为千里之外的炎国铸造了一把斩向未来的利剑。 “凯尔希?”棋手小姐的目光仍留驻在沙盘上,她些微沙哑的嗓音让门后的医生惊醒。方才她回想起了多年前,巴别塔的医疗负责人看着总指挥的侧颜。柔美的东方脸庞没有棱角,唯有如此凝重时才令人发觉仿佛天然赋予的威严。她鲜有考虑自己的衣裳或妆容,或许朴素的白大褂和长裤更衬她丽质的天然。医生走到了博士的身后。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博士?”一手揽住白大褂下的腰肢。凯尔希顺着博士的目光看去。棋手小姐的手伸进了大褂下,和她的握在一起。久别本应胜过新婚,可是两人又有多少纯粹属于彼此的时间呢?或许博士还未发现,凯尔希不再像以往一样同她争辩了。岁月不居,落子无悔。如果她不能给予她一份最后的宁静,那还能指望谁来给予呢? “谢谢你,凯尔希。” “还有呢?” “……对不起。”是啊,自己这样做,究竟置曾经许诺医生的一切于何地?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尽数被医生捕捉在眼里。 “你的病情,需要留舰查看一段时间。不管这期间有什么异样,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你是否对不起我无关紧要,博士。但我必须保证你对得起你自己。现在的形势不容许数年前的悲剧因为某一人的溘然离去而重演,对于你,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能是生命中唯一的机会了。 “这是一种关心么,凯尔希?”棋手小姐笑了。很多次,面前的爱人都会整理好表情,淡淡地张开薄荷叶般轻薄的唇,用最寻常淡然的口气否定这一点。但这一次,凯尔希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白大褂和绿大褂下的身体互相依偎着,两人的气息渐渐糅合为一…… 乌萨斯冬日的暖阳从窗外照上脸颊,博士在充溢着薄荷和药物香气的房间里醒来。这可能是她今生最后一段休憩的日子,在熟悉的一切都未变的凯尔希的房间之中。好像来自很久很久以前的香气萦绕在这里,她记得自己在这张床上多少次和凯尔希相拥,辩论,以及春宵之后坦诚相对的晚安吻。博士叠好被子,坐在了书桌前,打算随便读些什么东西来打发时间。 “唔啊!” 伸出的手好像扯到了睡衣的料子,在乳首轻微剐蹭了一下,博士的身体却触电般缩了回来。她捂着胸部喘着气,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她解开胸前的扣子,只见那对平坦到仅能察觉凸起的雪白两团上方,乳粒反常地保持着勃起的态势,顶端的乳孔泛起丝丝乳白。胸口的布料也湿了一小块。她用手蘸了一下,没有味道,奶水薄得似水一般。 棋手小姐固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在久远到还未与特蕾西娅殿下谋面的时候,在凯尔希的努力终于把她从一具干瘪的、不死不活的躯骸再度变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在她栗色的秀发刚刚长出的时候,复苏的身体因为自我修复的天性,分泌了大量的雌性激素。那时候路易莎刚刚被从莉莉娅手上过继给她们,便是由她为小小的蛇獴哺乳。在走向崩解和终结前,她的身体忠实地复刻着这段自救也在救助他人的历程,只是如今已再不能哺育新生。 “不管这期间有什么异样,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手摸向了摆在一边的终端,可是理智又让她放弃了这个动作。如果说久病成良医,她大概也能成为一名在各大城市的诊所里还算过得去的医生了。她冷静地走向了凯尔希的衣柜,一阵窸窣后,穿着白大褂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晚餐是凯尔希带回来的,软炸的鳞虾、生菜和乌萨斯烤马铃薯朴素地放在餐盘里。红酒瓶里装的不是酒精饮料而是树莓汁。没有久别情人幽会时迷醉的情欲,有的只是对食无言默契的相濡以沫。虾的蘸料很少,两人谁都不愿意多蘸。清淡的饮食更能长久,两个工作狂的胃部都已承受不住更多的油烟。博士咬了一口仅有盐渍的马铃薯,看着凯尔希把树莓汁倒入杯中,连同桌子上的一把药片推到她一边。“饭后先吃这些,睡前还有两片。” 啊,凯尔希,如果离开你,我又该怎样活下去呢?拿起玻璃杯,博士身体微微前倾。医生欣然应允,小巧的杯子清脆相碰,紫红色的液体荡漾出彼此的面庞。 “离开罗德岛的这段时间,过得还习惯么?”酸酸的树莓汁不含酒精,但气氛到了,好像喝白水也会令人醉。博士哑然,轻微地摇了摇头。“凯尔希,我不习惯没有罗德岛的日子,但我不希望罗德岛不习惯没有我的日子。” “阿米娅长大了,但她比起你我,还是太过年轻。”凯尔希锐利的绿瞳顺着博士的领口扫下,不动声色地撤下了已经变空的盘子。“博士,今晚我们不谈公事。” 看着凯尔希把餐盘送出门外的背影,棋手小姐松了口气,抓起早就放在一旁的浴巾偷偷溜进了浴室。可是还没来得及关上门,身后便袭来一双皓白的手腕,一把揽住她的身体。“我不是说过了么,博士,你的身体情况,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别碰——啊!”浴巾倏然掉在地上,白大褂的扣子像是虚掩的一般被猞猁的玉爪扯得左右敞开,露出下方款式素雅的棉质文胸。随着这突然的触碰,文胸下的棉质终于兜不住里面的液体,清澈的白色奶液化作涓涓细流,顺着凯尔希的指缝淌落。 “呜……凯尔希……”感觉乳房从未这样敏感过,看着凯尔希把沾满奶白色的手掌抬到自己面前,棋手小姐面色绯红,胸口剧烈起伏。“我自己能处理——” “虽然体内激素失调和涨奶不算什么意外的情况,但如果像你这样不当处理,也有导致发炎的可能。”凯尔希在棋手小姐耳边轻轻吹气,掬着乳房的手缓缓下滑,把积攒的奶液涂抹均匀。“脱掉吧。” 白大褂轻易滑落香肩,如同撕下蝶茧,裸露出里面姣好的身形。被奶水和香汗渍湿的衣物落在脚踝,凯尔希耐心地从身后按摩着棋手小姐的双乳。随着愈发微弱的呻吟,更多积攒已久的半透明奶汁描绘着一条条旖旎的线条,连双腿间浅栗色的草丛都染上了浊白。 “凯尔希……嗯……啊……”酥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在了湿滑的瓷砖上,身后的凯尔希改变了手法,又挤压改为舒张双手用掌心来回按揉两团乳肉,让博士发涨了一天的双乳渐渐恢复。凯尔希用手蘸了一点,放在嘴里品尝着。淡得几乎品不出滋味。如果此时再令她去哺乳,恐怕很容易便会排尽奶水后渗血。凯尔希从背后支撑着棋手小姐软似泥一般的身体,帮她脱去下裤,两腿间的布料早已一片润泽。在棋手小姐的微喘声中,凯尔希打开了花洒,蒸汽缓缓在浴室里蒸腾开来,让彼此的身形陷入一片模糊。 当白色的雾气渐渐澄清,凯尔希医生也把自己剥光了。她的身体仍然停留在每一次博士的印象中,永远那样光洁美好,处于女性最有魅力的时段。她跪坐在棋手小姐身后,乳尖有意无意蹭过博士脊背上水濯过的肌肤。 “抬起手,博士。”一阵叮当声。凯尔希从放花洒的架子上牵下一截细铁链,长度刚刚好,仿佛就是专门为了此刻准备的。棋手小姐把双手放在脑后,任凭凯尔希拘束自己的双手。直跪的身体刚好处于医生最容易清洗的位置。凯尔希固定好花洒浇淋着博士的发丝,手从腋下一直擦洗到前胸,绕过双乳上侧竖插向下,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乳沟刮落,而后是小腹,上面的乳渍已经被水冲洗一空,瘦弱但柔软地等待医生的临幸。在水与雾气的亲昵中,凯尔希用身体贴上博士的后背,双手肆意游走在她的全身。 “凯尔希……咳咳……啊……”或许水雾里的情欲太浓,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明明已经将近一年未被如此爱抚,仿佛以为行将就木的身体早就忘了什么是爱意。可是直到重新落入这只猞猁的掌心,才知道心底渴望的深壑究竟缺少多少填补。“下面……快些……” 跪在瓷砖上的双腿主动分离,如此之久的沉寂后,那片花田从未如此渴望主人的开垦。感觉那只湿滑的手掌扫向自己的大腿内侧,博士长长地呻吟一声,爱液和眼角的泪液一同淌下。然而凯尔希只是在花瓣周围稍作停留,便重新回到腰际,撩起向下淌的温水搓揉着博士的下腹。戏弄持续了很久,博士的下体也湿了许久,不断被热水冲掉后又涌出新的花蜜。凯尔希从身后吻了吻博士的耳朵。“下次,希望你及时向我报告你的身体情况,博士。” 希望不会有下次……可是,一旦真的没有下次,那又会是怎样的惶急失措?情欲炙烤的脑子总是这样该死的清醒,棋手小姐无意识的挣扎把头顶的链子拽得哗哗作响,就算闭上眼睛,混杂泪液的热水也不断向下淌着。终于,头顶的莲蓬头暂时关闭,取而代之的是医生温暖的双手。凯尔希拽掉了博士的发绳,开始认真服侍起那头也曾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生长起来的栗色长丝。束缚在脑后的双手此时反而成了不大不小的阻碍。凯尔希耐心地擦洗,白色的泡沫逐渐蔓延着,逐渐与栗色混杂在一起。 如果她真的将会不久于人世,会同自己一样变成一头银白么?如果这具古老的身体终究将走上崩解,那她在闭上眼睛前是否会保留容颜?医学明明没有那么多如果。但如果。凯尔希重新拿起花洒时想到。如果自己真的无力逆转,让它最终发生,自己又是否还能当做从未见过她,也从未见过特蕾西娅一样,一个人漫步这遗尘之世,孤立无援地阻止文明的自毁自戕? 博士…… 云雾般的泡沫随着水流逝去,棋手小姐的喘息声还在继续。凯尔希突然很庆幸爱人始终闭着眼睛。不至于在一抹水雾里看到自己情绪的波动。她用双手沾上香皂,继续涂抹起博士的身体。从肩头到前胸,腹部,肋骨,而后是背部,将皓白肌肤上的伤痕尽数掩盖。博士的呻吟逐渐变成了舒服的轻哼,凯尔希的手缓慢地滑入她的股沟,仔细涂抹着双腿间的每一分巉隙。她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完全脱力地依偎在她身上,早已跪不住的一条玉腿也滑向了一边。忙用自己的身体倚住她的身子,沾着泡沫的手指仔细冲净,而后探入洗净的鲜粉色花蕾。 “嗯啊……”刚一探入,就感觉周围的肉壁紧紧吸附了上来,不肯与手指间留有一丝一毫的缝隙。博士悦耳的呻吟声在凯尔希敏感的猞猁耳旁萦绕着,她合拢的眼睑里不断泌着泪液,愉悦的神情中好似还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如果不是腰肢已经没有任何一点力气,她几乎要主动去让凯尔希的手指取悦自己了。凯尔希又添一指,从身后抱紧博士,其余三指从外侧让花瓣张得更开,让温水从上方淌过,奖励给博士隐忍许久的极乐。探入花核的手指屡屡分开,而后旋转,研磨着好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致的软肉。突然的,博士的脑袋向后死死抵住了凯尔希的肩窝,任凭双手被手铐勒出红印,微弓的身体一阵阵绷紧泛着樱花的色泽。她终于在凯尔希的臂弯下完全释放了自己,随着手指离开下体,温暖粘稠的蜜汁和二人身上滴答的热水汇聚在一起,滴答在洁白的瓷砖地上…… 多希望时间在此刻停滞。最后一点力气仿佛也被抽干,博士依偎在医生怀里,刚刚解除束缚的双手温顺地并拢在身前。医生吻着博士的耳朵和眼睑,两人一起回味着久违的兴味余韵。许久,医生揽住博士的膝窝和肩颈,抱着博士缓缓从浴室的地板上站立起来。脚下的地板还有水渍,但凯尔希走得很稳。棋手小姐也表现得十分放松,她一手揽住医生的脖颈,闭上眼睛,不在意会被医生在哪里放下。 如果两人享有的夜晚已经有目力所及的定数,为什么又不能让夜变得足够长呢?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博士。”附身压上一丝不挂泛着丝丝热气的娇躯,凯尔希在棋手小姐耳边轻声道。棋手小姐眨了眨眼睛,画一样的眉眼挂起了笑意。“我真怕你说‘睡觉’呢,凯尔希。” 没有给这个女人再嘴硬的机会,凯尔希附身吻上棋手小姐的唇,博士也迅速安静下来,揽住医生的颈,打开牙关迎合着这份爱意。医生小心地调节着节奏,两条红舌在博士的嘴巴里挑逗着,交错着,与之相同的两人的身体也交错在一处。医生的手顺着博士体侧的曲线抚摸而下,带起舌吻间歇的微喘,不愿停止,也不应停止。就算博士真的有一天要离去,此时医生也要将她紧紧掌握,不留余地。 “和以前一样……熟练呢,凯尔希。”棋手小姐低声笑着。“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在练习这些东西么?” 回应她的是落在大腿侧面的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博士笑着阖上眸子,任凭凯尔希从自己的唇角舔吻到颈侧,再一路向下。久未体验的、猞猁那有着细密毛刺的舌儿,此时依然那样亲昵地剐蹭着她的身体,留下一道道情欲的嫣红。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医生已经舐到了她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的乳粒早已勃起,渗着近乎透明的奶星。 完全没想过会多出一个这样的弱点。触电般的感觉勾起了博士的回忆,哪怕在很久很久以前给路易莎做“奶妈”时,或许是经常需要哺育孩子的缘故,她这对不大的乳房也未曾在床上成为凯尔希的突破口。可是如今,只是微弱的触碰便会……或许是因为是凯尔希?她激烈地喘息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接受医生的动作,下身在床单上留下几星湿痕。“凯尔希,再给我多一点……” “博士。”伸手拂过恋人颊侧的发丝,凯尔希端详着爱人布满红晕的面庞。已经好久好久,她没有见到过一个不是棋手,只是她的爱人的她婉转求欢的样子。她分开双腿,跨坐在棋手小姐的大腿正面,再度吻上博士的唇。 这样柔柔弱弱的……只属于我…… 两对香唇互相寻找着对方的柔软,舌头打着旋缠绕在一起,不断交换着彼此的味道。凯尔希主动挪动着身躯,让自己的下体以熟悉而久违的姿态与博士的相阖。棋手小姐会意地牵住凯尔希的手,十指相扣。 “来……给我吧……凯尔希……” 不属于大炎,不属于乌萨斯,不属于任何一国度也不属于这浊世之间。我们本来就不属于任何现存的事物,可是却又无法真正拥有彼此。长生种本来可以抛却一切俗务的优渥,在我们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被彻底忘却。 凯尔希的嘴角微微颤抖。身下的棋手小姐紧紧拥住她,用下巴抵住了她的肩头。本身为承受方的她努力地挺动着腰肢,竭力想在这个漫长而短暂的夜晚给予凯尔希和自己更多快乐。 但至少,现在暂时的,我们仅属于彼此了。 “凯尔希……啊……凯尔希……” 博士的身体向后倾去,被压在身下的她因为自己的动作有些脱力。凯尔希有些不忿自己的失神,一手扣住博士的掌心,另一只手撑着床面,身体迅速将主动权重新接管。随着两人腰部默契的磨蹭,蜜汁汇聚的淫靡声响水到渠成。博士娇喘着,空闲的手儿主动前伸,抚摸着凯尔希的脸颊。 “看着我,凯尔希。” 还想被那翠绿的眼眸多注视一会儿,想她被时间磨砺到古井不波的心灵之窗将自己禁锢起来,想注视彼此毫无保留的樱花色的身躯,永远记下彼此情欲炽烈的样子。她的腰肢迎合凯尔希而前后磨蹭着,彼此的花瓣代替嘴唇亲吻着,留下道道水渍。“凯尔希,凯尔希……” “博士。”掩饰情绪?好像完全没有必要。医生自问在她漫长的生命中曾经失去过的难以尽数的东西,其中一部分的失去正是面前的人亲手造成的。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看过无数意气风发者垂老的姿态。 “凯尔希……我爱你。”努力挪动着身体,渴求让坦诚相对的彼此凑得更近些。在最后这段日子里,不要放开彼此的手,就让这一切随着我们的互相依偎而绽出苦心浇灌后的终局之花,无论善还是恶,好还是坏。 而博士的生命于她而言,或许也是另一样留不住的东西?她并非不会觉得痛楚,只是千万年苦难结成的冰霜下有苦也无须言说。凯尔希牵住棋手小姐的手,调整了姿态前倾身体,让彼此的大腿抚慰着渴求爱意的花蕊。那是她的爱人,和她一样的孤独者,如果她一定要走到最后的最后,那么,除了医生之外,还有谁能和博士一起面对呢? 大腿不断磨蹭着花蕊,凯尔希抚摸着棋手小姐的身体,转而一指向下,缓慢分开已经春水淋漓的花瓣,直入花径,同时献上一个深吻。 “博士,我也爱你。” 棋手小姐的第二次高潮来得比第一次更加快,湿润的感觉从引燃的轻声喘息转为倏然高亢的呻吟而后平寂。博士紧紧揽住医生的后背,激烈迎合着医生的唇舌,快感下的身体仿佛被莫名的火焰烧沸,直教泪水、涎水和汗水混杂着打湿了面庞。凯尔希的手指静静体味着被博士的热情包裹的感觉,而后也在博士的大腿上研磨着,让绝顶的汁液和博士下体流出的汇聚在一起。长吻终于随着两人的分离而结束,银丝在香唇之间拉出很长一截才断在博士身上。她们相拥喘息着,共同回味高潮的余韵。 “凯尔希……嗯啊……”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敏感至极的腔肉内爱人手指的轻微磨蹭轻易把棋手小姐的话语磨碎,被凯尔希的唇封住,咽下。医生吻着博士的嘴唇,舐掉她脸上的泪痕。“休息一下吧,博士。” “呜……”故作委屈地把脑袋埋在凯尔希怀里,棋手小姐轻微地喘息着,恢复着两次高潮带走的大半体力。啵的一声。凯尔希的手指在她的花径里耽搁了好一会才拔出来,带出几道水丝,在敏感的花核周围抹匀。博士呼出的气息又热了几分,她揽住凯尔希被颈环装点的鹅颈,在恋人耳边轻声吐着气。凯尔希头顶的猞猁耳不耐地抖动了两下,很是娇俏。 轻轻抓住医生的手,按揉着自己柔软的小腹。“凯尔希,我曾经想过,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给你怀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棋手小姐动情地说。岁月已经将她抛到岸上,不会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与她的身体相结合。当这场延续数十年的爱情即将走到尽头时,她真的好想为医生留下些什么东西。 “路易莎已经成长成一名优秀的医生,阿米娅也在逐渐成熟。博士,我们能为这个世界留下的,是有用的人,而非血脉。”轻轻抓住博士的双乳,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揉。棋手小姐虚弱地嘤咛着,积攒的奶水已经排空了,只有一点半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医生的指尖。凯尔希当着棋手小姐的面把葱指送入口中,浅尝一下。“这种泌乳不会持续太久,保持乳孔疏通,确保不会发炎。” “凯尔希……真好。”博士笑得很开心,栗色的发丝与碧绿和银白混合在一起,躺在一起的两人谁也没再出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提醒两人时间仍在迈步。每一秒都不可复还。 “休息好了么?”凯尔希征求博士的意见。棋手小姐轻轻闭上了眼睛,下巴微抬。两人间只有彼此才懂的肢体语言是一种绝佳默契的体现。凯尔希凑上前,又一次吻住博士的唇。 “等我,博士。” 柜子里的绳索并没有因为太久的搁置而显得陈旧。白色的棉绳光洁如新,很明显经过百忙之中的医生精心的打理。棋手小姐顺从地跪坐在床上,双手背在身后。简单的后手缚完成得很快,快到被捆缚的对象都哑然。“凯尔希,你真的有一直在练习么?” 医生没有回话,只是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绳索从交叠在背后的双手缠绕延伸,自腋下穿过后将本来平坦的胸部勾勒出泌乳期该有的一点凹凸。惯例的不施加股绳,下一道绳索捆绑的是双腿,在膝盖上下和脚踝处都捆绑上数匝。博士一直表现得无比温顺,直到最后的遮眼布就位,她便完全把自己置于凯尔希的掌控中了。 第一次被凯尔希绳缚是什么时候呢?是巴别塔的某一次意见不和,自己擅权做事,以至于被她惩罚么?还是自己主动向她诉求安慰,诉求她把自己捆绑在身边,永远不要离开?被凯尔希放平身体仰卧在床,博士试图回忆第一次游戏的情形。可是凯尔希并未给她细细忖度的机会。包扎结实静卧在床的可人,如果不趁机爱抚一番那便又是对逝去光阴的不敬。凯尔希小力啃咬着棋手小姐的面孔,亲吻嘴唇,一手悄悄顺着腰肢滑落,托起并拢的双腿,顺着臀线向下滑去。棋手小姐顺从地蜷起绳缚的双腿,让凯尔希的手指能碰到花核。 “嗯……啾……啊……”吻毕,医生继续亲吻着博士的面部、首筋,顺着锁骨吻下时张嘴咬了一口,在抹净的地方重新留下自己的痕迹。医生的手指缓慢到有些漫不经心地在外阴周围按揉着,脸儿凑近棋手小姐的脖颈,体会恋人身上温暖的同时不停把刺激给予到面部和上身的敏感部位。博士的身体在束缚下轻微抽搐着,又一股爱液打湿了凯尔希的指尖。今晚已经被开发了不少次的花瓣轻微红肿着,勾引医生的手指继续探入。 “呜!啊……嗯……” 博士的呻吟中带了些痛苦的意味。腰肢有些酸软,或许是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无法吃到力气,仅凭身体支撑抬起的双腿,对于如今的博士而言还是有些难过了。医生会意,把棋手小姐的身体侧放过来,让她能够把上半身着落在自己身上。手从她的脊背拂过,继续玩弄着下体的敏感,棋手小姐把脑袋埋在医生柔软的胸口,一边呻吟一边蹭着凯尔希的乳肉。 对快感的寻求怎么都停不下来。看着怀里还在贪嘴的棋手小姐,凯尔希的嘴角不由有了些弧度。她拥住博士打了个转,让博士的身体变成俯卧,拍了拍她的翘臀。棋手小姐轻吟一声,弯曲膝盖,主动将臀部抬高。本来被绳索勒得有了些弧线的胸部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下垂,坠在身体下方那一对乳丘的大小依然不甚喜人,却勉强足够把玩了。凯尔希吻着棋手小姐的裸背香肩,手探到前面揉捏着那对雪白,不顾棋手小姐的微弱的抗议,葱指间的乳肉凹陷又恢复原状,浅玫瑰色的乳首再一次在刺激下勃起,漏出几星透明的液体。 二指并拢,又一次插入。凯尔希缓慢地翻转着手腕,手指在熟悉不已的甬道内探入深处,旋转而后拔出,葱白的指节带出晶莹的蜜露。棋手小姐的腰肢微微下沉,以凯尔希的经验,仅凭手指给爱人以足够的快感并不是什么艰事。她从身后玩弄着博士的香舌,另一只手抽送的节奏愈发迅速,带出的淫水飞溅到了床单上,留下斑斑驳驳的湿痕。 “凯尔希……唔……稍微……啊啊啊啊!”美妙的抽搐再一次从腔穴里的软肉反馈给医生的手指,凯尔希满意地分开指端,欣赏着指节间淫靡的拉丝。又一次的高潮让棋手小姐的身体宛若化成一汪春水,软软地瘫倒在床铺上任凭绳索拘束。遮眼的黑布不知何时被本能地睁扎蹭掉,褐色的眸子笼着一层薄薄的水膜。凯尔希坐在她身边,两人的肌肤在一呼一吸间触碰着。她在缓慢而坚定地爱抚着爱人刚经历高潮连连的身体,欣赏着棋手小姐仅属于她的最脆弱的模样。 “凯尔希……”身侧的人轻轻摇晃着脑袋,用身体蹭着医生有短小尾巴的雪臀。医生把手放在她的腰际,任凭她向自己撒娇。看着博士微张的嘴巴,医生俯下身,鼻尖相对。面部的磨蹭最后顺理成章地又转变成一场亲吻。博士的舌头主动在凯尔希的嘴巴里迎合着,舔舐医生略显粗糙的猫舌上的唾液。良久唇分,虚弱的博士眨了眨眼睛向医生表达请求。 她消耗的水分有些太多了。 把博士双腿间的束缚解开,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的绳痕很明显,有些羞人。博士想要坐起身体,却被凯尔希按在了床上。“多休息一会儿。” “谢谢你,凯尔希。”医生站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了药片和早已准备好的凉开水。博士乖巧地靠在枕头上,等待着医生的投喂。吞咽药物需要的水不多,但她还是咕咚咕咚地把一整杯水喝得干干净净。多余的清水从嘴角溢了出来,医生用手指去擦拭,博士轻轻含住医生的手指,好像要在上面吸吮走自己的味道。 “凯尔希,明天……”欲言又止,仿佛顾左右而言他的博士,实际上问的完全是另一样东西。医生罕见地微笑了一下,分开双腿跨坐在博士恢复自由的一条玉腿上。触觉忠实地向棋手小姐反映,医生的双腿间此时也一片湿润。 “在你完全恢复之前,我是不会停掉你的病假的,博士。” 无需多言,虽然指针已经走向凌晨,但两人都没有休止的意思。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以无尽的挥霍,长生者既然入世便必然付出入世的代价。在结束之前,不管是未竟的俗务还是彼此,都不忍被睡眠悄悄夺走。 上半身仍被捆缚的博士坐在床沿,一条腿蜷曲在床上,另一条自然下垂被同样全裸跪坐在床下的凯尔希握在手中。医生一边用刚才在博士体内冲刺了几个来回的手指抚慰着自己下体的躁动,一边顺着踝足的绳痕一路吻上。在数次高潮下绯红的肌肤染上新的春意。当无穷长的时间变得如此狭隘,再也无法回首过去展望将来,那在此时此刻的绽放就成了唯一的选择。棋手小姐喘息着承接凯尔希的热情,医生带有粗糙毛刺的舌头舔起来却是那样的舒适,就连已经经历过数次欢爱,预期中好像已应麻木的花蕊,都很快地在医生的舔舐下再度兴奋起来。 “凯尔希……也让我来帮你一下……”无力的身体早就被一次次高潮掏空,嘴巴里依然在不知数地想要安慰面前的医生。凯尔希凑上博士的面孔,素白俏丽的面庞上挂着两抹绯红。博士自觉伸出舌头,替凯尔希清理着脸上来自自己的水渍。 “真是不自量力啊,博士。”骑坐在博士涂满彼此爱液的细白双腿上,凯尔希动情地挺动着腰肢,仿佛自己的下体也是爱抚的工具,用来在博士的身体上留下更多的痕迹。少顷,医生舒爽地长吟一声,菲林灵巧的腰肢近乎在博士的身体上向后弯折过去。她又一次把爱液喷在两人的大腿之间,早已被湿透的床单好似能拧出水。更加口干舌燥的她俯下身,又一次与棋手小姐深深接吻。后者披散的发丝几乎黏在了床单上,上半身捆绑着的棉绳被各种液体弄湿后愈发收紧,勒得绯红的肌肤上又新增了几道红印。她的脑袋半垂着,好似在假寐,又好似正好好欣赏着凯尔希一手造就的“惨状”。 解开香汗浸透的棉绳,帮几乎要昏过去的棋手小姐按揉着酸软的双臂。棋手小姐软绵绵地任她摆弄,一时间,她好似只有胸口还在起伏,均匀的呼吸告诉凯尔希,她的爱人还在这里,至少现在不会溜走。她依然像是多年前在巴别塔第一次归属她时那样,含羞待放地躺在床上,用目光鼓励医生继续对自己的施为。一动一静的两人在洇透出两个人形的床单上仿佛构成了某种平衡,再也没有什么能把她们分开。棋手小姐抬起手,擦拭着医生的眼角。 你在为我哀悼么,凯尔希?没有必要呀,对于我来说,无穷长的生命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肩负着的一切,就连把这份人民的赠予放在与你做爱上都会感到愧疚。现在我终于有那么一息的自由,可以向你求索向你依偎向你倾诉,为什么又要感到神伤? 而且,现在也毋需你来审判我的罪行,对我进行最后的处决了。凯尔希握住博士的手腕,却没有把它从自己的面颊旁挪开。博士轻笑一下,钻进医生的怀里。 死亡不是我们的敌人,永恒才是。 第二天的睡眠意料之外的没有旷日持久,仅仅是身边温软身体的一点窸窣,都不可避免地唤起了棋手小姐的神智。她的眼睛花了一段时间适应黑暗,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坐起身的医生光洁匀称的后腰。凯尔希将略显凌乱的白色发丝揽到额前,正欲站起时,却被一双手臂轻轻揽住了腰肢。温软的身体贴在她身上,凯尔希甚至能感到两颗乳粒在自己光滑的后背缓缓摩挲,在凌晨未脱去昨夜桃色的清新中更加诱人。“你该多休息一会儿,博士。” “我知道的,你……你也要注意身体。”身后的手儿揽得送了些,博士把下巴搁上凯尔希的香肩,吐气如兰。凯尔希没有再出言,只是抚摸着博士的手桡,任凭一丝不挂的棋手小姐搂着一丝不挂的自己,享受着菲林发丝的清香味道。 明明博士回来后尚未接管回她本来的工作,但凯尔希明显感觉到舰内的氛围大不同以往了。医疗部的干员们依然没有笑颜,但工作时手里的动作却麻利过以往几分。就连已经把必要之外的副食品断供了好些时日的食堂,也在烤面包的窗口旁多摆放了数种口味的炼乳。一切正潜移默化的改变,那些从切尔诺伯格事件跟随至今的老干员更加相信博士的归来能够同上次一样扫清一切迷障。新人干员则有了入职以来口耳相传的期待。 苏乌驻舰代表艾玛特洛娃更是向博士办公室连续投递了四封信,一封写着她自己的名字,其余三封分别标注有索尼娅、安娜和娜塔莉亚的印戳,她们现在全部抛却了曾经的代号,但她们不曾忘记如今的道路是谁教导她们遵循。 “我习惯不了没有罗德岛的日子,但我不想让罗德岛不习惯没有我的日子。”棋手小姐曾这样同她说过。如果某件大的事业,它的成功全部寄托在某一两个人身上,那也太糟糕了。凯尔希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不管是罗德岛、苏乌还是青党,都没有太多机会让自身变得更成熟了。 她打开了博士办公室前的信箱,把一封红蜡封死、带有青日徽章的信笺取出。 年末,北庭道节度使李伯明于常七城下达总动员令,北庭新军55个步兵师、10个伞兵师、1个骑兵师全部完成满编,誓赴国难,扬鞭北伐,报切城事变之仇,解辽东黎民之困。翌日,安西道节度参谋岳维起兵响应,举马合木提师长所部新军“魔族军”与李伯明两线并进,势成犄角,兵指乌萨斯边境第二集团军。 “卡一系”最优秀的两名成员,博士的两名炎国弟子,李伯明和岳维终于代他们最敬爱的导师走到了历史的转折点。 情报中写道,李伯明本次北上,将所部分为四个集团,分别取“兴”“兵”“止”“戈”为单字代号。“兴”集团为右军,统帅郭令云(字守节);“兵”集团为左军,统帅姜曹(字处俊);“止”集团为后军,李伯明亲率;“戈”集团为前军,统帅高食旰(字衣宵)。另有“雨”集团,是为北庭骑兵101师,由北庭骑兵司令李毕恭率领,单独行动。 北庭军发兵之初,一如苍鹰扑雀。乌军闻风而溃、见旌则散,直成披靡之势。乌萨斯第二集团军虽有准备,奈何在地方扎根日久,军与军之间扎根隙密,无法有效离开辖区作战。作为前锋的高食旰集团居然在数个乌军师的目送下迂回至呼囵河畔,以至于第二集团军自北向南运输兵力的桥梁和铁路被切断。李伯明派出郭令云、姜曹二军,钳击作为第二集团军辖下重镇的扎卡基尔城。然而乌萨斯旧军队在守城战中表现得却极为顽固,郭令云集团攻城不下,甚至被城内军队反袭,只能向西线围城的姜曹部求援。 姜曹,女,菲林,青党成员。燕京数术大学高材生,后转入北庭讲武堂培训,在同僚中素有“天资捷颖”的美誉。她不仅派兵援助东线的郭令云,还多次组织小股部队潜入扎卡基尔,暗中破坏,散谣蛊惑。但在第二集团军多年统治地方的根系下,这些动作成效不高。第二集团军依然死死把握着扎卡基尔,同时驻扎在呼囵河北岸重镇乌兰卡的两个主力军星夜向南驰援。一时间,炎乌战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令人难以分辨局势究竟。 综合来看,作为主力的姜曹、郭令云两军,并没有打出太好的效果;反而是前锋偏师的高食旰军,在破袭铁路、切断运输方面的表现可圈可点。李伯明亲率后军顶替了两军的攻城,而继续北进的郭、姜集团已经将扎卡基尔的全部通路彻底切断。北伐军预备在扎卡基尔组织第一场围歼战,而此时高食旰的前锋集团就处于了危险之中。 此时高食旰已率军渡过呼囵河,屯兵于河流北岸的尔斯克,在南岸仅留有一个师的兵力。乌萨斯第二集团军极力想要遮断高食旰集团,甚至在河中央将其一举吃掉。但两军在河岸的野战中,炎军的飞行器在河畔阵地投下大量的伞兵,配合李毕恭的北庭雁骑迅速搅碎了乌萨斯军的阵线,歼敌军数千。然而高食旰知道此时不可穷追,仍然将主力放在尔斯克修筑堡垒,等候李伯明大军的到来。 凯尔希完整地浏览了文件。接下来她必须第一时间把这份重要情报传递给棋手小姐。棋开始下了,就不会有封盘,不会有静止一切来休息和思考的时间。两个巨人间的战争会改变太多太多的事情,棋手不能有任何一刻离开她的棋盘。她谋划了七年之久的棋盘。 但凯尔希也知道,如果现在棋手小姐看到这份情报,那只维持了一天的、她仅剩生命中可能不会再有的幸福的二人时光,就要提前搁浅了。泰拉波澜壮阔的变幻与心中的那个人影之间仿佛被隔开一道深深的鸿沟,凯尔希握着信封,久久没有迈开脚步。 此时已经是夜晚,罗德岛的廊道静得可怕。博士的办公室由于久久没有使用,这里的安保系统是待机的。只有远处走廊的警备灯睁着红色的眼睛,望着医生面前的黑暗。凯尔希倏然感觉到了悬空——不曾有名为罗德岛的舰船时,她经常感觉到的那种悬空。她所做的一切,好还是坏,善还是恶,这片吃人的大地从未在乎过。 凯尔希知道,博士的身体情况,如果继续依照现状走下去,那即便医术精湛如她,最多也只能再支撑三年。 凯尔希知道,如果博士能够放弃一切俗务,不再殚心竭虑,不再夙兴夜寐,与同远远离开这旋涡的中心,再辅以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方法,或许那具身体的古老平衡崩溃得不会那么快。或许多一年,或许能有十年,又或许一个世纪。 凯尔希知道,自己是有机会的。孱弱的博士对自己那样无条件地信任着,自己可以配一副药,令她沉睡——睡足够久,直到她再也无法触碰她的棋子,直到再也看不到棋盘的纹路。她为了自己的愿望,陪伴自己走了如此之久。自己也自然当陪伴着她,直到最后的最后,而后将她掩埋,继续这永无尽头的遗尘漫步。 凯尔希知道,博士这个时候一定已经沐浴完毕,穿着宽松的睡衣躺在床上读着什么,等候她的到来。绿色的菲林现在坐在医疗部的办公桌前,药瓶和信封并排放置着。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样选? 凯尔希知道。 她把信封放在抽屉里,拿起药瓶走了出去。 不久之后,距离医疗部大门最近的垃圾焚烧口亮起冷蓝色的光火。 附录:关于本系列剧情的一些阐释和预告 自2022年二月起,考虑时下世界局势热点变化带来的影响,本系列的主线更新速度有所减缓。同时也顺应时事,在支线更新中明确表达了作者的立场和观点(《渊默》、《乌萨斯之海》)。但十分可惜的是,时至今日,局势并未如二月时大多数人所料的那样发展,而是逐渐旷日持久。同人的更新是与官方背刺赛跑的过程,因此我们不再能等得起,主线剧情现在必须向前推进。 在本系列在今年二月之前,实际上是在2020年就早已确认的大纲中,炎国与乌萨斯之间将不再保持和平。这是本系列剧情至关重要的主线,已经无法更改。但在现实中的事件爆发后,这种剧情便有了些不合时宜的属性——虽然读者们与我们都清楚这二者间的不同,但不必要的误会依然要尽量规避。 鉴于以上原因,声明如下几点: 本篇中的炎国是基于唐中期,融入大量1912-1927年之间民国元素的架空封建主义君主专制国家,与现实原型乃至《明日方舟》原作中的大炎盛世都有所区别且无实际关联。 本篇中的乌萨斯现在处于苏俄国内战争时期,无产阶级乌萨斯苏维埃、拥护资产阶级新沙皇的圣骏堡议会还有封建阶级地方旧集团军三方对峙,同时面对各国干涉军的危机。在认为守卫首都的近卫集团军已失去可靠性后,维特议长与外国干涉军暗中媾和,设立名为“自由乌萨斯”的现代化军队,其装备、训练全部由哥伦比亚某公司负责。前文中的“金发澄闪”欧琳娜·布兰斯卡娅就是其中成员。 本篇一切国家关系都以本篇主角所在的实际情况和革命形势而转移。不要把国家人格化或强行关联现实原型。 本系列之后的剧情会以北伐军与乌萨斯旧军队、红军与各国干涉军的正面战场为辅,以罗德岛与“自由乌萨斯”、皇帝内卫之间展开的暗线战场为主。棋手小姐将和凯尔希在乌萨斯迎来重逢,继续携手行走在这片充斥寒冷与苦难的土地。一些曾经被击败的敌人也将如幽灵般再度出现在罗德岛的背后。而在乌萨斯西南的千里荒原上,更大的秘密将在无意中显现。这个秘密将关涉到棋手小姐本人亦不知悉的七千万年前的真相,以及古人和古神纠葛宿怨所导向的最终命运。 五,本系列剧情进入后期,节奏将有所加快,同时会有更多的原著干员死亡,注意避雷。 感谢各位对棋手小姐系列一直以来的关注和支持,预告部分仅为构想,具体内容请持续关注棋手小姐系列的更新,我们会一直关注大家的反馈并协调现实需要,力求将这个系列做到最好。 第68章 清平乐【关于在龙门逛企鹅物流女同窑子这回事】 1100年12月,龙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裸清白之躯,何罪之有?” 酒店暖黄色的丝绸帘布外,镀上了夜色的城市如波涛汹涌的大海,用鳞次栉比的海浪建起广厦千万。木制的窗台上盛着圆润光洁的臀部,弯曲的皓白长腿在帘布的尽头伸出豆蔻般玲珑的足尖。一足弯曲踏于台上,似玉峰高削;一足自然垂于台下,似倒泄银瓶。光这两条光裸的腿,便能遐想这玉腿的主人是如何的隽美飒然。 视线再向上移,柔软到好像在牛奶中泡过的肩头、双臂和全身便一一显露出来。侧倚在窗台上的女子竟一丝不挂。与满城灯火的间隔仅有一层聊做透光的纱帘。弧线优美的柔荑握着空了一半的白酒,时不时仰头畅饮,任凭满头青丝抛却身后。唇角透明火辣的液体顺着颔角滑下,滚落香颈,落入绵软幽深的胸脯之间。随着她的一颦一饮,一条绛紫色的颀长蛇尾在她身后蜷曲着。时而平放在窗帘之间,时而绕上拿酒杯的手臂。 世人驰骛以此物兮,曰解烦于浊世;既今晨而复昏兮,涸涿之几能去? 素手一扬,空酒瓶叮当一声坠地。斐迪亚女子赤足下地,长尾一勾,床头长毫笔已握在手中。酒店豪华的大床上覆盖着层层的宣纸,龙飞凤舞的草书如活的蝌蚪符篆波澜不休。 惟寄形于宇内兮,岂空余长之西极!乞辅弼于使君兮,擅吾骸焉有所惜? 她暝着美目思忖半晌。突然长笑三声,投笔在地,将床上宣纸随意揉成一团。赤身躺在纸与墨的堆砌中,她闭上眼睛,复看到那朝暮所想的面容。卡兹戴尔皇家军校的特蕾西娅像前,四名黑发黄肤的学员在那位导师面前发誓,学有所成必报师恩。浊世浩荡,她不喜这斐迪亚的清潦凡躯,渴望追逐一场文王姜尚般的奇遇。然则恩师近在眼前时,却又怅然若失。学成七载,除了放浪形骸,又岂有一枚李子能报投桃?她邱蔚亭不爱凡间的功,但昌明达理的人,不因为他人不知道而不报恩德。饶是脱光衣服行走,又怎能忘了自己的姿态呢! 蛇尾不耐烦地扭动着,未干的墨在皓白的腿儿细腰上留下点点黛色。邱蔚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酒店的窗帘无风自动。万家灯烛映在她的肩和臂上,一尊泰西常见的裸体女神雕像。 龙门城,不夜之城。战火已经燃烧在地平线上,却丝毫唤不起人们对切尔诺伯格事件的半分记忆。没有任何一个旅客会将这座城市联系到边塞,没有任何一处夜景令人能感觉到城外肃杀的寒风。 流沙色的丝绸帘布在温水氤氲的雾气中垂下,铜色的浴盆把水映上一层散碎的金。有着黑环和双角的萨科塔侧倚在水中,细白修长的手臂轻轻拍打着浴盆边沿。蓝色的发丝飘散在水中,缱绻如泼进水里的夜色。被能天使吐槽了无数次员工宿舍的环境后,“大地的尽头”酒吧后多了一间包房,大多数时候却成了莫斯提马来龙门时暂居的去处。堕天使在水中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粼粼的波光将她的曼妙身姿化作无数光点组成的视觉碎片。吱呀一声,门开了。 推车与地毯摩擦的声音几不可闻。丝绸帘布外多了一个人影。莫斯提马一点也不吃惊,自顾在水中把长发捞起,绾成脑后的一团。帘布倏地打开了。她似笑非笑的靛色眸子打量着面前的女性。 看起来就好像再普通不过的酒店服务生——推着载有干净浴巾的小车,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最上面的扣子敞开着露出被灯光勾成橘黄色的嫩颈。下体是修身的黑色长裤,白色长筒袜配平底鞋。斐迪亚女子的眉心还有一块淡紫色的印记,颊前一缕飘散的发丝带一点绛紫, 含睇的黑色凤目配上顾盼生辉的面孔,就算最朴素的装扮也被修饰出几分出尘光彩。最为特殊的是她的发髻,虽是炎国内地常见的锥形髻,却扎得尤为细长,恰似一条乌黑小蛇在脑后升起,正窥伺着面前人心底的一颦一动。 “这位娘子*,打扰了。”音如玉箫穿林,清心荡神。她伸手在浴池旁的洗手台上放下几小袋精装的沐浴乳和护角霜。在她俯身的时候,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票在哪里?” “在我的匣子里。”莫斯提马目光缓缓挪开斐迪亚女子的脸儿,看向了摆放在床边的锁与钥之家。“二十六张,有些拥挤。” “谢谢。”邱蔚亭微笑,笑颜美到令人有些恍了神儿。她伸出一只手。莫斯提马眨了下眼,哗啦一声。一片水渍从雪白的衬衫前胸洇开,变得透明的布料忠实地反映着下方的曲线。幸存的水珠在肌肤上流淌着,代莫斯提马的视线亲吻着面前的炎国身子,表达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对于拥有漫长工作周期的信使来说,莫斯提马并不缺乏一夜亲挚。但对于来自炎国江南的女孩,她还是有些对着未知的期许在里头。她会和锁与钥禁锢之物一同被囚在这世上很久,除了菲亚梅塔,品尝各形各色的俏姿丽影也是保持心态年轻的理由。 “莫斯提马小姐,可否借您帛布于我一用?”云雨销霁,漫卷金瓯,在烟腾雾霭的经历过后,斐迪亚和萨科塔赤身相对于包间的大床上,被洗澡的金汁和雌香泡浸过的床单揉皱着,湿透的衣物随意扔在一边。双角仍在往下滴水的莫斯提马双手抱于脑后,面露讶色。“帛布?我这里可没有。” “不劳烦搅,您躺好便是。”邱蔚亭嫣然,赤足下地,蛇尾翩跹于后。莫斯提马望着邱蔚亭线条分明的美背,更怀念起方才那根灵巧蛇尾赋予自己的飒爽滋味。虽然曾与不少斐迪亚女子交欢,但这细长修节,光滑有力又不失鳞片嶙峋触感的蛇尾,在腔穴内作弄起来却是比任何一种伪具都矫健。邱蔚亭掀开小车上的浴巾,露出一个黑色竹筒般物事,抽出一根长毫笔,又从车下层取出砚台。 “欸?要做什么?”看到邱蔚亭用笔饱蘸了墨汁,莫斯提马眼神里满是兴味。她非但没有瑟缩,反而还把胸挺得有力了些,一对朱果悬在体前,线条分明的锁骨欺霜赛雪。 明明是她富有异域风情的双角和黑环勾起了好奇与趣味。邱蔚亭信笔在莫斯提马的胸脯上落下,笔锋行布柔顺,刹那间便在雪白上勾勒出风柳瘦金的黛色。“你们炎国人,都喜欢这样玩的吗?” “‘女性玉脂般的肌肤,便是风流士子上等的洗墨帛书。’莫斯提马小姐可曾听过?”邱蔚亭笑答,信锋婉转行,笔走龙蛇游。莫斯提马的两侧乳房转眼涂上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邱蔚亭用墨把控恰到好处,便是一分残墨也未多染滴滚。莫斯提马侧卧在床,双手捧着乳房,对着一旁的穿衣镜打量着。镜中雪白的双乳宛若两个白纸灯笼,两个反写的炎国字饶是博闻如她也有些莫名其意“能告诉我,这两幅‘画’是什么意思么?” “中土穷西谓之胡,顾盼佳人谓之姬。”邱蔚亭撩起对方一缕靛发,轻轻吹拂,令末梢拂过彼此脸颊。莫斯提马双乳那“胡姬”二字在灯光下显得愈发鲜亮。那是来自遥远拉特兰城的美人,在任何地方都是罕有的存在。炎国内地的青楼瓦肆,若能有这样一位清纯娟秀,却又带着十足异域风情的环角美人,缠头盈室、红绫满园只在颦笑之间。 “炎国内地,有萨科塔的存在吗?” “或许有一二之数,但似娘子这般美的,便是绝无仅有。” 开什么玩笑?她邱蔚亭阅过的胡姬无数,但萨科塔几乎没有。更没有一位来自异域的胡姬,有这样美丽的靛蓝秀发,以及天然去雕饰的洁白身子。那双乳、小腹和修长到令人赞叹的美腿,几乎是浑然天成的肌生宣纸。她抚摸着莫斯提马的身体,像是匠人在琢磨雕琢的分寸。两人脸庞凑近,好一番唇舌争斗,啃咬着彼此的舌和上颚。光滑的乳肉彼此磨蹭着,几丝阴云般的浮墨便飘到了邱蔚亭心口。莫斯提马抚摸着斐迪亚的脸颊,顺势躺平身体,一臂舒展,两腿微蜷,毫不避讳地展示着自己的曲线:“你看我的身上,还有哪里适合落笔?” 还有哪里?太多了。她的双峰和双髀就是黛墨蛤粉绘制的山水,双腿之间又是寥寥数笔描绘的幽兰小溪。如果成名的画家面见了这躯体,定要拿来绘制一幅完整的山水画作。莫斯提马随着邱蔚亭的抚摸分开双腿,让她的手指在堕天使写着虚伪禁欲的花瓣间探索。那里是藏风纳水的泉眼,用来磨墨是最适合不过了。邱蔚亭拿起毛笔,蘸着一丝黛色去碰敏感的花核。莫斯提马痒得面色含笑,细长的尾巴拨打了两下笔头,缠绕在斐迪亚女子的手腕上。再看粉红色的花珠浮起了一抹乌云,邱蔚亭用堕天使的淫水润锋,饱蘸香墨,在皓白的大腿上信笔游览。莫斯提马配合着用双手揽住自己腿弯,低头看去,好似黑蚁般的小篆攀在霜雪之上。 千道情丝曲中问,绀影潋滟欲照门。玄环生丝额角栖,倒穷于阗求芳魂。 那发如悬瀑的美人要往何处去寻找?我只见那道艳色如水波般泌光浮影。她神秘美丽的双角间有黑环栖息,那这样的美人又是否要到极远极偏僻的遐迩小国才能寻得呢? “娘子,请转过身去。”莫斯提马依言,听话地双膝触床两腿微分,不让新墨的痕迹模糊掉。上体伸直,五体投地,将蓝色的发丝吹拂开,光裸的美背便彻底裸露出来。脊骨的骨节微凸,两侧是可容走马的宽阔白肌。邱蔚亭又蘸饱了墨,润了笔,莫斯提马的桃源蜜穴一度变成了深墨色。 一枝红艳,云雨巫山;此既词句,亦奏佳园;千古当绝,瑶台玉山;此何为祸,莫要危言。 传说几十年前盛世的大炎也有一位诗人。那时候,都城的青楼女子都争以身求墨宝为荣。不管是胸脯、大腿还是后背,美人身躯天生就是为诗篇所造的,也是该当诗篇所颂的。这赋工巧于放荡容形骸于神外的炎国美,便是莫斯提马走遍整片泰拉也未曾品味过的。邱蔚亭在莫斯提马的脊背上题罢了,在堕天使浑圆娇巧的右臀上留了“蔚亭”二字。随后倒置笔锋,笔杆悄然捅进被墨染黑的小穴里。笔尖影在稀疏的蓝色耻毛间,也是一种别样的山水。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脊背与床褥相合,拓下了几分墨迹。莫斯提马由着对方把玩自己留满墨宝的身体,又张开双腿,邀请斐迪亚的尾巴再访桃源。邱蔚亭从善如流地与堕天使相互抚摸着,灵活的蛇尾盘桓着,在莫斯提马的轻声呻吟间刺入了墨色晕染的花径之中。莫斯提马嗯啊一声,爱液把大腿间的诗打湿。 “加油哦,看看你的尾巴究竟能让我泄几次。”莫斯提马微喘着,那无时无刻不挂着的闲适笑容,总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印象。但邱蔚亭知道,身下的人儿双腿此时夹得紧紧的,穴肉紧紧包裹着蛇尾,让上面的每一片鳞片在敏感的褶皱内充分摩擦。 “娘子的尾巴,也毫不逊色呢!”细长而带有肉尖的恶魔尾巴顺着股沟上行,擦过邱赫男淋漓的谷地,邱赫男喘息着,自己伸手握住那卡在穴口的尾尖,生生塞进了里面。尾椎的拉扯让莫斯提马仿佛触电一般。俯卧着的她双腿向后曲折,在斐迪亚女性纤细的腰肢交错。蛇尾的鳞片浸泡着淫水,恶魔尾巴的肉尖剐蹭着穴肉,留满墨迹的脊背摩擦着乳头。邱蔚亭伸出双手揉捏着莫斯提马压在身下的那对写着“胡姬”二字的软弹乳饼。 “唔……哈……我们两个……不知道哪一个先到?” “哈……与这般……艳丽娘子赶赴巫山,定是……要携手共赴,又何须分先后呢?啾——”莫斯提马主动回过头,与斐迪亚女子交换着唾液。几乎不分先后的,两股热流顺着彼此在小穴内攒动不休的尾巴喷薄而出,离开体外时又化作娟娟春水淌过两道毗邻的幽谷。印满墨渍的大床上,两具来自大地彼端的身体紧紧拥在一起,激烈地交换着唾液。最后的一亲芳泽仿佛带有一种陌生的默契。 “这是渡阴墨,过了明晨,一洗便消。” “谢谢。”蓝色的天使又换上了那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甫一分开,揩油的手指还未放下,她便用浴巾遮住腰肢,出浴美人般拿起终端自顾摆弄着,再也未看接头人一眼。邱蔚亭坐在床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手从嘴巴前挪开时一枚小巧的钥匙已躺在掌心。她在锁与钥之家旁摸索一阵,起身时散落一地的衣物便全数回到了身上。她仍像一个过路的侍应生一般推着小车离去。若不是身后那满身满床的墨迹水渍,定会令人以为方才的旖旎皆是一场幻梦。 邱蔚亭打着哈欠走下楼梯,故意把衣领弄得很乱。穿着西装的德克萨斯托着一个餐盘迎面与她擦肩而过,她顺手从餐盘上抓起一件黑色的风衣,披在身上。 “还没走么?” “咬得很紧。” 邱蔚亭笑了笑,目送灰色的鲁珀姑娘消失在楼梯上方。她一路走下去,风衣随便搭在身上,衬衫的领口散乱不堪,露出霜雪般洁白的锁骨。一点点幽壑隐约可见。诱惑着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想撕开那颤巍巍的扣子一睹下方春色。她施施然地混进酒吧的人群中,转了几圈才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吧台。 “午夜快乐,客人们!让我们一起嗨起来!”吧台后穿着白色衬衫配灰色花边马甲的调酒师小妹是个酒红色短发的萨科塔,她的脸上写着与钟表上的时间所不符的活力。如果有客人愿意掏钱,她会用吧台下的橡皮弹短铳表演蒙眼开瓶的绝技。龙门喧闹的夜生活在这里形成舶来品与大炎本土之间的默契。冰块落入橘红色的液体里,摇曳出白昼一样的夜色。 邱蔚亭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她坐在最贴近吧台的位置上,凝视着红发萨科塔的一举一动。萨科塔真是有活力的种族,你很少能看到顶着光环的人谈论历史、经济与政治,对于她们来说明天甜品店的货柜才是最需要关注的话题。那么,这些来到异国他乡的萨科塔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口尽杯中残酒,邱蔚亭想要起身,却不经意间一个踉跄,身体扑在了吧台上,震得酒具叮当作响。“这位客人,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吧台后的能天使笑着问。 “再给我来……一杯。要伏特加基酒……配苦艾酒,白糖浆和柠檬汁少加,最后加姜酒。”说话有些断续,但思路清晰。 “好嘞!一杯乌萨斯特调马上来!” 邱蔚亭托着香腮,注视着红发萨科塔调酒小妹忙碌的姿态。平素持握铳械的那双巧手,做起调酒来也是那样的赏心悦目。只是不知道在床上这手指又会有多灵巧? 淡橙色的液体下方是冒着气泡的银白。邱蔚亭抬杯轻嗅,一口便喝得涓滴无存,连吧台里的能天使都不忍咋舌“客人真是好酒量呢!” “此等小事,怎……足挂齿?”随手把一叠龙门币扔在吧台上。能天使拿起来翻了翻,只抽走了顶端的几张“客人,用不了这么多的。” “我还想租贵酒吧的一样东西,不知可否?”侧坐倏忽转为正坐,邱蔚亭打量着萨科塔酒红色的眸子,眼带笑意,面色绯红。能天使有些疑惑。“唔……不知客人想要什么?”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